电影院搞经典影片回顾活动,在放映一部不大容易看到的好莱坞影片,喜欢电影的阿华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去看,还有86天就到外语过级考试了,阿华曾经起誓:通过六级之前决不上电影院。 阿华是那种绝对的用功学生,他的日程表从早上六点钟起床,到晚上11点半上床(真正的睡觉时间是在床上听完半小时外语磁带之后),除了一日三餐,其余的时间被不同的学科交替分割了,阿华就是我们在校园里很容易见到的一个类型的代表:他们脚步匆匆地从教室到图书馆到自习室,坐下去就是大半天,不论什么时候手中总是捧着一本书,甚至走在路上口里还念着外语单词,吃饭时耳朵上还塞着练听力的耳机,如果你告诉他们有一个名叫张建伟的青年记者提出“拼命地玩,玩命地干”,他们一定会大摇其头:怎么能把学与玩并列呢?学习是重中之重。 于是,我们开始对我们这类人的学习方式及产生这种方式的深层思想意识进行反思。我们这类人大都具有非常强烈的超越意识,我们知道,求知是我们“超越”的凭借,所以我们格外珍惜学生这样一种身份,对知识孜孜以求,而且,就如大翻译家傅雷所说“我们的时间观念,或者说time
sense和space
sense比别人强,人生一世不过如白驹过隙的话,在我们的确是极真切的感觉,所以把生活看得格外渺小,把有知觉的几十年看做电光一闪似的快而不足道,”所以我们就要尽量把时间用到学习上,要闲着一事不做,至少是不务正业,实在很不容易……好像虚度一日便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一切,于是,我们就成了没有闲暇的人,所有个人的爱好,与别人的交流都不在我们生活的范围之内了。学习就是我们生活的一切,学习就是我们的生活。 但生活本身不是学习,生活是休息、娱乐、学习、与他人交往的集合。当休息这个因素被剔除之后,人就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生活便成了机械运动,生产产家对产品做的毁坏性实验证明,一台启动了就不停止的机器,虽然短期内可能创造更好的效益,但使用寿命往往只是正常使用的同类的几分之一,甚至几十分之一,我们选择近似修行的方式,以达到“超越”的目的,看似合理,实际上,除了证明我们对目标的热忱之外,对目标的实现并无实际的意义,与人交往、交流是维持友情、亲情、爱情的纽带,时间是与人交往的必要条件,这段时间从生活中剔除之后,人生便失去了感情维度,成为被抽空的人生。由此看来,不仅在实现“超越”采取的方式上我们错了,在出发的方向上,我们也错了。我们的学习方式实际上是一种高投入,低产出的粗放式“经营”,唯一可取的是我们对投入的忠诚和热情。 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看,“拼命地玩,玩命地干”给予休息,娱乐,感情交流和学习,工作以同等重要的地位(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在两者上花费同样的时间和精力),也许可以据此推导一个公式:集约化学习=(学习+娱乐)×忠诚和热情。 ——摘自上海心理热线,http://www.sm-line.com/ |